正义今天夸理查德了吗

一个人不可能简介

【片段自译】给理查德倒一杯卡布奇诺

片段来源于Vol.7 Day.3  

你们可能不知道只用20万赢到578万是什么概念
我们一般只会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种人:赌怪!
我经常说一句话,当年杰弗里他能用20块赢到3700万,我理查德用20万赢到500万不是问题。
埋伏他一手,这个牌不能捡,这个牌不用捡,他死定了。
反手给一个超级加倍,闷声发大财。他也超级加倍?但是不用怕,他赢不了我。
十七张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杀我?!我!当!场!就把这个异国小狗崽吃掉。

理查打牌太A了,一下子就看到了这个时候

不管怎么说都不提倡参与堵博!明明知道会输还去堵的怪人就是土块

文中打的是德州扑克

对话框有区分好

我流翻译,骚话注意,食用愉快w

——————————————————💫️

如果能让事先知道理事的阴谋诡计的人告诉我真相的话会更好。不管他说些离题话还是什么都不说,至少我得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确认过了,至少钱包没有被没收,里面的东西也还健在。

 总会有办法的,虽然这是有点危险的作战计划。 

 “等等,中田先生,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

 「对不起,我在找买筹码的窗口。」

 “哈? ”

 

我从没进过赌场,但我看见了手里端着装有五颜六色筹码的塑料托盘的人们。大概就像弹子房里的弹子一样,在这里为了决一胜负的话就需要那个筹码吧。

 我怀着抱歉的心情双手合十,向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的文斯先生道歉。在这里的话应该没关系,只要让他盯着我就行了。

 「我会尽快回来的!」

 “中田先生,中田先生! 等一下!”

 

我把手表交给警卫,穿过大门。 手机被没收了,所以现在我身上的金属物品应该只有皮带吧。 在窗口出示身份证,换成十万日元左右的筹码。感觉我对金钱的观念已经变得奇怪了,这么多够吗?在这种情况下,钱包里的钱应该还能换筹码吧。那个美貌的神明大人告诉过我,旅行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航班被取消时要保证身上有最低限度的现金。现在这点钱正在发挥作用呢。

 我微笑着走近里面的桌子。「我能坐下吗?」我向荷官确认道。梳着脏辫的黑人女性脸上浮现出让人心跳加速的笑容,看着我说:“这里的牌桌规则很特别,除非有人放弃或胜出,否则不能离席。可以吗?”但是,一个小时后如果下船广播播出了,我们也会结束这场牌局,她补充道。 每次和皮肤和自己完全不同颜色的人也能用英语交谈时,不知为何我都会松一口气。想着虽然身处与以往不同的环境,但也并不是不能和任何人交流。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牌桌上包括荷官和副总裁在内一共六个人。我旁边身穿菠萝花纹的夏威夷衬衫的大叔和貌似是他朋友的两个人,感觉那两个男性朋友中应该有一个是他的配偶吧。大家都很热情,向我这第六位客人打了招呼。

 

副总裁也一直盯着我,用闪亮的白牙对我微笑。令人毛骨悚然。你应该知道我跑着追你吧。比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容貌看起来年轻不少,是那种今后能干大事的人吧。再看一看,他身材也很壮实,可能喜欢在健身房锻炼。这个人真的像我想的那样做了那种事吗?也许只是个误会,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对公司不利的事情?虽然我感到不安,但我也报以微笑。人是即使不高兴也能笑出来的动物。

 

 

需要解释游戏规则吗?荷官问我。拜托了,我点了点头。心想,不管是什么规则,反正都要做到底。

 

桌上有五张全员都能看到的公共牌,每个玩家有两张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底牌。使用这七张牌大家相互竞争点数。从第一个发到牌的人开始,每一局顺时针轮一圈,第一个和第二个人分别支付一美元和两美元的筹码,这应该是赌注。因为是强制支付的,所以所有的玩家都轮流支付赌局的钱,也许是最低下注金之类的吧。听到这里,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一张扑克游戏的牌桌。这是一个用五张公共牌与两张手牌结合,拥有点数最大组合的人获胜的游戏。各种点数组合有“三条”(Three of kind:也可以叫三张,指有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同花顺”(StraightFlush:同一花色,顺序的牌。)等帅气的名字。我刚进经济学部的研讨会的时候,被迷上堵博漫画的前辈邀请过,于是就学到了一点,尽管没想过这个技能在我人生中到底有什么用处。那时是把五张牌分给所有人,但现在这好像是所有人共有五张牌,互相猜对方手牌的类型的扑克游戏。

我点了点头说了解了,荷官开始发牌。

我想起了外婆的话。

 

当我还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虽然不记得为什么会对小学生说那样的话题,但也许是因为外婆的心情比平时稍微好一些,给年幼的外孙讲了和平时稍微不同的事。

 

“知道怎样才能不输掉赌局吗?”

 

居然有这种事?我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斩钉截铁地说“有”。

“首先,”她告诉我,“‘不输掉堵博’意味着什么。”

 

我看了看我的牌。 虽然荷官向我确认过要做什么,但我还是不太了解。于是我点头表示请继续,之后玩着玩着应该就会明白了吧。 

 

荷官放下五张公共牌后,就一张一张地打开了。 梅花J,红桃三,黑桃八,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打开下一张牌,是黑桃七。 最后一张牌也打开了,是黑桃五。有三个人说:“Fold。” (收牌/不跟/放弃继续牌局的机会) 好像是“放弃这局”的意思。 隔壁的大叔告诉我,当真投降不玩的时候,就是“surrender”,大概是为了离席所说的话吧。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用那个词。这局胜负只剩下我和副总裁还有另一个人,先看看情况吧。

这时荷官说道:“Show down. ” (摊牌:在最后一圈押注以后仍没有人放弃,大家就得当面“摊牌”,把底牌亮出来比个高下。) 

 

我用两张手牌,五张公共牌组成点数的话,有八个一对(One pair:两张点数相同的牌),旁边的菠萝花纹衬衫的大叔有三个一对,副总裁拿出两张黑桃,和公共牌组成了同花(Flush,简称“花”:五张同一花色的牌)。

 

副总裁赢了。

 

筹码被回收了。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玩的啊。

 

同样的循环再次开始。 这次会从另一个人开始发牌。从公共牌到底牌开始。

“不跟。”

“押注。”(Bet:押上筹码)

「加注。」(Raise:把现有的注金抬高)

“不跟。”

“摊牌。”

我手里组成了方块的两对,因为宣布了加注,所以得到的赌金是十美元,我和副总裁是一对一,但我赢了。

 

外婆教我的必胜法则很简单。

她用“赢回比自己花的多得多的钱”的定义这么告诉我,这连小学生都知道该怎么做。

 

继续加倍下注就行了。

 

比方说,如果堵金输了100日元,那么下一个赌注就是200日元。不能是100日元,因为即使赢了,那时的堵金也只会回来,不会盈利。赌金输了1000日元、2000日元、3000日元的话,把下次赌金设定为一万两千日元就可以了。 如果赢了,就会得到12,000日元。反之,就算一直输下去,只要记住输掉的金额,把那份金额加在赌金上,总有一天会赢回来的。

 

要问为什么,因为堵博是一个统计学的世界。

 

在概率论的世界,只要坚持玩下去,总有一天会赢一次吧。

 

这就对了,只要能赢一次就行了。

 

虽然我不想违背裕美教育的方针——不能堵博、喝酒和吸烟。但是因为这听起来太帅了,所以我把必胜的方法放在了心底最重要的地方。十多年过去了,我至今还记得。

 

而现在的我的目标,并非一次“必胜”。

如果手头没钱了,任何人都会离开牌桌了吧。

 

我不知道还要再玩多少,但还有筹码,总之我们尽力而为吧。 一切都是运气的问题,如果说我和眼前这个穿西装的男人,同样有被幸运女神展现微笑的可能性的话——

 

“不跟。”

咦?

 

第三局,副总裁宣布“收牌不跟”。说这个词时就不用继续牌局了。原来如此,因为没有合适的手段,所以战略性地放弃。外婆说过这种时候该怎么办呢?

 

在我还在发愣的时候,我的“一对”输了。 即使只有自己的两张牌,场上还有五张公共牌,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如果觉得无从下手,或者觉得无法取胜,在中途说“不跟”就好了。下次就这样做吧,嗯。

 

如果我和副总裁中的任何一个人一直坚持收牌不跟,或者相互之间不跟牌的话,那么“必胜法”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不就没有意义了?

 

外婆最初设想的“赌博”是什么形式的赌博呢?也许是没有退路的赌博类型。选择红色或黑色,单数还是双数这样的。

 

扑克真的很难啊——事到如今我才开始这么想。 像宝石盒内侧的绿色的牌桌上,排列着五彩缤纷的筹码。荷官的手法很熟练,虽然钱的概念已经模糊了,但这是现金。

钱很重要,但是在这张桌子上,它比风前的面巾纸飞走得还要轻快、迅速。该怎么做呢?如果不能使用必胜法则,我就只是个门外汉。副总裁在扑克游戏方面到底有多厉害呢?或者说堵博有强或弱的标准吗? 就像宝石的硬度一样? 如果他那边是蓝宝石的话我就会是橄榄石吗?我的头脑开始逃避现实了。不行,在我身无分文之前,得想个办法。如果这里着火了呢? 如果离开这里,大喊着“着火了”会发生什么? 他们都会逃走的。而且这并不能阻止文斯先生假设的副总裁的计划,因为他会在人群中逃跑。 在这种度假氛围的人群中,即使说出理事性骚扰的事也是没希望的。如果搞砸了,他们会把我赶出去也说不定。快想办法,我必须把这个人带出去,然后讯问他,赶在人们开始行动之前。还有多久?还有多久?

 

看了看手表。 离广播还有四十五分钟。

 

“您要怎么做呢? ”

 

第四局。不行,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见。检查了我的底牌和公共牌。要怎么做呢?我想不到。宣布“不跟牌”的话,原本作为参加费用的两美元筹码就被收回去了。啊,啊,副总裁也是“不跟”,所以这意味着荷官的胜利。反正,牌局也是以被荷官卷走所有的钱告终吧。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 有生以来,说我是“粗心大意”,“不醒目”,“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之类的人大概有星星那么多吧。所以我大概确实是这样,某种程度上我也有自知之明。

 

但是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失误。

 

得意忘形也该有个限度吧。

 

我该怎么办?

 

我想知道文斯先生去哪儿了。他说过他的工作就是监视我,大概现在就是该用无线电联系老板的时候。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有可能会因为警卫的身份,被副总裁质问职务问题。他说过,考虑到再就业,他不想这么做。也许希望渺茫吧。我的眼睛搜寻着他的身影,在吗在吗在吗?啊,找到了。

 

在荷官背后的另一侧,充满东方魅力的警卫先生站在室内装饰的自动点唱机前,好好地监视着我,感谢你能让我知道疏忽大意是什么下场。联络好像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没有握着对讲机,苗条的手正指着我——

 

不,不对。是我后面。

 

我在他的催促下回头。

 

『您哪里为难了吗? 』

 

流畅的日语,让我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

 

白衬衫,浅灰色西装。在被深色调的家具和壁纸包围着的,像秋天或冬天一样的空间里,只有这个男人的周围如同春天一样。蒙蒙细雨般朦胧的金发和蓝色的眼睛,在灯光照射下,像海市蜃楼一样摇曳着。坐在我旁边的夏威夷衬衫大叔“哇哦”了一句就小声笑了起来。我也想喊一嗓子,但是音量一定会是他的三十倍左右。

 

是理查德。

 

「……其实我超为难的」

 

『你打算笨笨地琢磨到什么时候?傻瓜(うつけ者)。』

 

虽然觉得这个词只适合战国时代尾张的人(指织田信长,他的第一个绰号就是“尾张的大傻瓜”),但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日本人来说,理查德这么说似乎也很适合我,我的心好像飘飘然,如梦又似幻地游离了起来。荷官催促理查德也入座,但理查德微笑着回答说“No”。从那里开始的语言是英语。

 

『我是他的朋友,我会用他的筹码来赌。如果有必要的话会支付参加费,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人一组?』

 

回答“没关系”的荷官姐姐羞涩地移开视线笑了。理查德的脸就在我的右耳旁边,但我确实没有勇气近距离观察这家伙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右手撑在桌子上,左手抓住我坐下的凳子。我面朝前方小声说道。

「……那个色胚理事呢?」

 

『暂时闭上你的嘴。』

 

「是。」

 

理查德无言地开始了牌局。像是在做热身运动一般,一次是“不跟”,一次是宣布“加注”,然后抬高了赌注。 即便如此,我还是亲眼目睹了这新奇的景象。这里的筹码是我的钱,但是理查德把我的钱用得毫不吝啬。我有点高兴,但更担心他。 真的没问题吗?他的动作看起来很熟练,应该不是业余选手。然而过于自信不可取。我知道理查德他家有钱得不行,所以破财之类的问题对他来说应该无关痛痒。要是他用大赌注反复消耗使副总裁歇逼这样的作战,将来我要还给理查德的金额,只有在以前资生堂Parlour的消费是不够的吧。 顺便说一句,在银座时理查德请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之后,我发现自己背下了资生堂Parlour的午餐菜单和蛋糕套餐的含税价格。 什么时候请我吃了什么,看看账本就一目了然了。就在刚刚,一份蛋糕套餐,一份咖喱饭,一份草莓芭菲。大概在Parlour吃三顿晚饭的钱很快就花光了。

 

『您是否知道呢?扑克牌等纸牌游戏有时被称为“智力运动”。』

 

然后理查德突然用英语开始解说。也就是说,想要得到的听众不止我一个人啊。

 

『既然是“运动”,那么就会有“分数”的说法,会有“锻炼”的方法,还会有高下之分。但是不能忽视的一大要素也在某些地方存在着。我认识的那位珠宝公司的高层,听说曾在拉斯维加斯的大赛中获奖。所以他会比我更了解那是什么。』

 

是运气,理查德说道。

 

『和其他所有的体育比赛一样,这个游戏最终的赢家还是命运女神所青睐的那个——』

 

理查德又提高了赌注。三人组中有一人宣布退出游戏。我旁边的夏威夷衬衫的大叔,也和之前点头打招呼一样,和荷官进行了交流之后就离开了。我也点点头。

 

伴随着“摊牌”这句话,打开了两张卡片。理查德的手牌和公共牌合起来是三张吗?不,不仅如此,还组成了一对。也就是说——

『Full house.(又叫满堂红,三张同一点数的牌,加一对其他点数的牌)稍稍有点走运呢。』

 

在喃喃细语声中,副总裁按住了怀揣在左边的东西。

 

游戏继续。 理查德用优美而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讲起精炼的闲话来,仿佛他觉得过于沉默会不自在似的。 讲述的是一家历史悠久的公司里特立独行的总裁和支持他的男人的故事。公司的成绩一帆风顺,但是总裁把各种肮脏的工作都推给了这个男人。 在一个道德标准与现在不同的时代,将那些不可饶恕的骚扰隐藏起来,甚至把它们变得日常起来——又有一个人退出牌局了。也许是为了奖励他那些肮脏工作吧,这个男人逐步出人头地,甚至拿到了第二把交椅。到了公司想投身于更大的企业的时候,他就干脆被晾在一边了,就像扔掉一张碍事的纸牌一样。

听到这一切后,副总裁连脸色都没有变。

 

两对,一对,然后就是短暂的“不跟牌”了。

扑克似乎是一种经常无所事事的游戏。我刚以为理查德什么都不打算做,他却突然露出凉薄的笑容说道“加注”,然后卷走了对方的筹码。大学前辈们称之为“three card” 的“三张”似乎也被称为“three of kind”。 但是我今后的人生中还有机会使用这个知识吗?又一个玩家出局了。

 

剩下的玩家只有我和副总裁。

 

这一次,副总裁开始微微喘气地打出了十个“三张”。

 

理查德轻轻叹了口气,把手牌翻过来。 第一张是红桃三。 听说这种图案原本不是心或爱的意思,而是表示酒杯的图案。 但是,比较适合现在的理查德的不是爱和酒杯,而是心脏。像是抓住了猎物的要害让它停止活动一样。第二张牌也是心。 这是一张有画像的牌,上面是红桃女王。我以古老故事里打破禁忌的人物的心情悄悄看了看身边的男人的表情。

 

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强硬地打出了红桃的“同花”,然后斜着眼睛盯着斜对面的男人。那眼神实在太美了,不能称之为冷淡。

 

『还要继续吗?』

 

理查德生气的时候,眼睛里藏着火焰。 由于黑色素的原因,他那蓝色的眼睛看起来产生了一种海浪似的深浅,我感到背脊一阵战栗,仿佛看到了什么活着的人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个美丽的生物非常强大。

 

 

“形势逆转”这个说法并不能准确描述现在的状况。

 

理查德面前堆满了筹码。 我和副总裁用的是同一个筹码盒,但他几乎什么都没剩下了。实在看不下去的荷官总是悄悄地对他说些闲话,好像在说“也许是时候了”。离广播还有多久?我看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 在人们开始行动前还需要一段时间。

 

副总裁盯着桌上的红桃女王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凝视着只有他才能看到的东西,最后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与其说是投降,不如说像是放弃了。然后第一次开口说话了,不是对我,而是对理查德。

 

“我的名字是马尔努伊·帕特尔,你介意我问你的名字吗? ”

 

『我叫理查德 · 拉纳辛哈·多瓦尔皮亚。』

 

“这不是我认识的你的名字。 像克莱蒙特家的三儿子一样的男人拥有可以与女王陛下的库利南钻石(是世界上最大的宝石金刚石,重3106.75ct,纯净透明,带有淡蓝色调,相当于一个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是最佳品级的宝石金刚石。)相媲美的暴力般的魅力,只要一声叹息就能让世界各地的傻瓜们晕头转向(正义:?)。据说因为他,女人们开始互相斗殴,所以他在多家沙龙被禁止出入。你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有传闻说,他厌倦了自己的美貌,打算终其余生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热爱着宝石,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本人。拜你所赐,我老板的愚蠢更加超凡脱俗了。”

 

『像这种把不经意流露出的叹息程度的美比喻成不说话就能发出璀璨光芒的钻石,我不认为这是珠宝专家会说得出口的话。如果你能再讲一个老故事,我会很感激的。你说的斗殴始于十三年前的一场派对,那是决斗不是斗殴,只是一场喝香槟的较量而已。』

 

虽然是似乎能听到短兵相接的声音的对决,但牌桌上的胜负已定。这大概就是虚张声势吧。但是理查德听了之后好像很有干劲。如果是喜欢看日本历史剧的沙乌尔先生,也许会说这是“武士的怜悯”。顺便一提,我在斯里兰卡的家的储藏室里,看见过装满了《水户黄门》(是日本TBS电视台制作的电视剧,从1969年至今仍在播放。是水户藩第2届藩主德川光圀作为主人公的日本历史剧)的DVD盒。在那一个盒子里,有多少恶衙役落败了呢?就像现在这个瞬间,在我眼前输掉的男人一样。

 

副总裁慢慢地露出了笑容。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听说过,对你来说我就是你的恩人吧?就因为我拒绝了那个老东西“我想把美丽的宝物收入囊中”的傻话,所以才失去现在的地位。”

 

『即使你说的是实话,你也不是我的恩人,而是我的敌人。即使你忠实于我的伙伴,我也不会劝告你‘别做无聊的事’。』

 

“当你试图阻止一个犯下愚蠢行为的傻瓜时,你就必须做好准备代替他被愚蠢的刀刃刺破喉咙——这家公司的人应该都对这点深有体会。虽然他现在肯定不会听我的,但我真心实意地欣赏他的审美。 有时候,他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商人,如果他不是太鲁莽的话。 这次并购很惨。 如果我能够冷静地做出判断,我就会明白我的选择是最好的。我为自己做过的一切感到骄傲,所以我背过身去,放弃了所有。”

副总裁忍不住说,这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而荷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装着什么都听不见。

 

“看来命运女神果然也爱上了你,我就这样输了。”

 

『这种程度的事不能说是胜利。 此外,经营政策和道德之间没什么关系。』

 

“如果你这么说,那么好的商人的才能和相符合的道德之间就没有联系了。 传言说你做宝石生意只是为了好玩,怎么样? 成为一个好的宝石商人和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这两种是否可以共存? ”

 

『虽然很困难,但我会一直努力的。否则我就没脸面对宝石了。』

 

副总裁像是听到了小学生的模范答案一样,低声笑了出来。理查德还是那副看起来很冷淡的表情。

 

“这是一个和美丽的人相符合的回答。 如果Gargantua的珠宝们也只受到你这样的珠宝商人的对待,那该有多幸福啊。虽然我很怀疑这种爱意是否会持续一百年,毕竟为了让事务长久保持下去,会发生很多不仅仅是美丽的事情。”

 

『我就当没听见吧。因为你刚才的话是对除了你们公司之外的百年老字号的侮辱。』

 

“那么对我的侮辱也应该得到赎罪! ”

 

副总裁激动地说,就像平坦的岩浆突然沸腾起来一样。但他随即冷静下来,短短地叹了口气。

理查德连表情都毫无波澜。

 

『你能告诉我一件事吗?另一家公司邀请你重新就业的契机是什么?』

 

“那是假的。既然你只说了这一件事,那么另一件事也听到真相了吗。 那个老家伙在美人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浮。 他为了赶我走,竟然在新闻网站上散布假消息,说有人想偷走Gargantua的美丽。你以为我花了多少心血培养出这个品牌啊。当我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耐心耗尽了。凡事都有个限度。 正因为如此——”

 

我很想给那个老家伙看看这场展会,副总裁说。

 

“我费了一番功夫来做准备工作,当我出现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但是我想在几十年来一直守护我们公司的人们面前炫耀非洲制造的渲染机(渲染机就是用于3D渲染,平面渲染等。它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渲染出一幅很高质量的作品。)。 ‘怎么啦? 正如假新闻里说的,我只是盗窃数据罢了。’一定很精彩吧?我很想看到老东西这种惊慌失措的样子。每当遇到困难时,他总是请求我的帮助,如果我找不到合适的数字,他就会骂我。如果我没有使用价值了,他就会把我扔出去。 这样一来,我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只能用最无聊的方式来贬低那个老东西一辈子珍视的美的概念。因为“贬低”就是他对我工作的唯一奖励,永远,永远,永远都是这样。 我可以忍耐,可以理智地思考和坚持。 但凡事都要有个限度,过度的侮辱可以用过度的侮辱来偿还,我不得不告诉他这一点。”

 

『您现在满意了吗?』

 

“是啊……是啊,我满意了。”

副总裁得意地笑了笑。 理查德可能决定了不再奉陪了吧。他把手从凳子上拿开,转过身。 

 

『看来有人想见你,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那个人会是谁呢?我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因为在我旁边,一个闪闪发光的人影突然插了进来。穿着用金银丝制成的西装。不是全身都散落着银色面料,而是穿插着几条金线绣在白色西装上的高雅服装,不太符合这个穿着者脸上的微笑。

 

“谢谢你,理奇。就算是拉斐尔画的圣母也比不上你刚才用纤纤玉指翻牌时的美丽。用你的手指来和我玩游戏吧。” 

 

『很抱歉,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受到耳聋的困扰,听不明白您的话。』

 

理查德用世界上最高级最文雅的措辞说了一句“关我屁事”( 知るか) ,然后抽身离开,把两个男人留在桌子上。 荷官察觉到了这种危险的气氛,赶在他后退之前也离开了。身穿金银丝西装的男人悄悄地拉近距离,拍了拍副总裁的后背。温柔地微笑着,就像是在安慰一个多年的朋友。

 

“马尔努伊,我对你很失望。 如果想表演,就应该把对我的弹劾文写在肚子上,赤身裸体地在巴黎的皇家宫殿(Palais Royale)前面来回跑吧。 肯定会有好看热闹的年轻人为你录制视频,让你成为视频分享网站的大红人吧。”

 

“用视频分享网站起诉你长达半个世纪的恶行? 如果你以为砍掉我一个人就能好过,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难道你忘记我一直以来对你的帮助——”

 

“哦,这就是你的大错特错了,马尔努伊,我从没要求让你帮我。你帮我是为了你自己的荣誉,对吧? 你想帮我,我就接受了,仅此而已。 我没有指使你这么做的记忆,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反正这个行业也有很多不漂亮的事情。”

 

“……没能报复你,我感到非常遗憾。”

 

“此乃谎言,马尔努伊。 如果你真想报这一箭之仇,为什么要在这么早的时候去打探展柜? 没有观众的演出可就不是演出了。”

 

白发男子用一副疲倦的表情对着副总裁微笑,但给人的感觉就像用指甲狠狠地刺进皮肤一样。

 

“我知道。 说真的,你连想让我大吃一惊也做不到。 因为在过去有很多机会,你却没有这么做。 你就是个胆小鬼。 想做点什么也不敢付诸实践。但是就这样离开实在是太冤枉了——所以你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卑鄙的念头: 真的打算要把珠宝的资料偷走。 虽然知道没有企业会想要你,但是如果有见面礼的话就另当别论,这是事实。真是太可悲了,我喜欢美丽的东西呢。你是个实用主义者,是个彻头彻尾都没有美丽过的失败者啊。”

副总裁瞬间面如土色。我已经做好这里即将打响一场惨烈的战争的心理准备,可是副总裁还是一动不动。

只是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虽然我不知道谁会来接替我这个脏兮兮的调停人的位置,但希望你能选择一位上了年纪的人。 因为这个职位也不像是会有未来的样子。”

 

“你总是说话这么过分呢。那么,再干站着聊天也没意思了。 请允许我介绍我忠诚的两位警卫。 他们会护送你的左膀和右臂。”

 

两个警卫都不是赌场的负责人,因为他们穿着保安室里的制服。 副总裁像是演出谢幕的主角一样鞠了一躬,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保安,对我们微笑着优雅地走开了。

 

原来也会有这样的人啊,我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裂缝。

 

一个对某些事非常生气的人,宁愿去侮辱一些东西,也不愿意让自己平安无事地生活下去。

 

“舍身报仇”这个四个字似乎不适合他,因为他看起来很满足。 结果如何在他的愿望面前无关紧要,他在某种程度上似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不管这个目的看起来有多自私,有多毫无意义。

 

也有这样的道路。

 

但那条路会通向什么地方呢。

 

 

『正义。』

这个声音让我突然清醒过来,是理查德。 虽然他美丽的身姿依然如故,但表情比之前柔和多了,也就是说战斗模式结束了。然后我想起来了,监控录像的事怎么样了呢。

 

「理查德,摄像头拍到的画面是……」

 

『我已经确认过了哦。』 

 

也就是说,我的清白得到了证明。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偷!希望那个人把珠宝扔进我口袋的瞬间也被拍下来了。

 

「怎样?有看清楚吗?」我用眼神逼问他。

 

『别紧张,我会告诉你细节的。』

 

宝石商人的表情还是波澜不惊,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现在就告诉我,理查德不是一个无聊的小气鬼,如果他有理由的话,那我就等等吧,多久都行。陪同副总裁的阿蒙先生还没有从赌场的出入口回来。

 

就在我正要说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背后感受到了猛烈的推力。什么?这是一个拥抱。

 穿着菠萝花纹夏威夷衬衫的大叔正在猛烈地拥抱着我。

中途说了出局的人,甚至可以说连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正在紧紧地拥抱着我。理查德在不知不觉突然消失了。 只有“干得好”、“干得好”这几个字能勉强听得懂。扑克牌游戏已经结束了。

 

绿色的桌子上堆着不太清楚高度的筹码。

 

话说回来,我现在才想到,这些都是可以兑换成钱的吗。 为了让赌场里的对手站稳脚跟,“只要狠狠地打倒对方就行的”我的作战计划,由于实行者的认识过于疏忽,几乎到了空难爆发的边缘,但是在意想不到的协助者的代打下好像取得了成功。之所以只能说“好像”,是因为完全没有真实感。

 

我再三反复地说了谢谢,然后分出去几枚两美元的筹码,大叔们高高兴兴地走开了。真是感慨。看见偷偷躲在柱子后面的理查德出现了,我就苦笑起来。

 

「你说的那个“智力运动”......你的水平用空手道来说的话是七段还是八段那么厉害? 」

 

『谁知道呢,扑克牌又不是段位制。只是以前有一次,我和那个情报管理出大问题的喋喋不休的钱包一起在摩洛哥的赌场时,那个笨蛋突发奇想一个人一晚在那里能挣多少钱,于是就有了一整晚愚蠢的对决。倒也派上了用场。』

 

理查德说,尽管存在程度上的差异,但赌博还是和股票投资有一定的相通之处。以本金为基础制定投资方针,制定运营方针,在该挑战的时候挑战,不追求鲁莽的暴利。根本没有什么命运女神。

 

听到这样的话,我只能向他低头认罪。

「您所言极是……」

 

『知道就好了,以后小心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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